”奚野弯着唇,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中,“眼球都要凸出来了。”
说的云淡风轻的,奚野在这边儿混了这么久,属于黑白两边都吃得开的,什么都见过。
SNOW倒闭之后,混地下拳场的,最是他闹腾的欢。
“时迩。”
时迩从后贴过来,“少爷。”
“对面是谁?”
奚野主动解释:“一个小混混,在这片混了好久了,游手好闲,惹是生非,上次给人打断了一只手差点儿进去了,不知被谁保了出来。”
“奚公子,我们少爷是问,后头的人是谁。”时迩笑了,“我去打听。”
时迩走前说,“裴总说他马上到了。”
陈情颔首,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八角笼的战局。
“好像还带了那个新来的财务总监。不知你还记得吗,就前几天差点儿把你车刮了的那女的,牙尖嘴利的……我都没想到她居然是咱们公司的人。”
陈情的脸色黑了三分。
时迩小心地察颜观色,“裴总也真是的,先斩后奏。少爷你不想见她的话我让裴总找个理由趁早给她弄走,省的惹你心烦……”
哨声蓦地响起——
全场爆发出激烈的叫喊与掌声。盖过时迩的声音。
项北输了。
魁梧的男人倒在地,抱着膝盖痛苦地叫喊。脸皱成了一张红色的纸。
对面那个大块头举手宣告自己胜利。
“项北腿怎么了……”
“裁判怎么提前吹哨了啊!”
奚野站起来,察觉到情况不妙,招呼身边的人,“快,找人看看——别他妈是腿断了吧?”
对面的大块头明显打了兴奋剂,唇都激动得紫了,浑身震颤,捶胸顿足,吸了毒一样。
奚野命人把项北从八角笼里抬了出来。果然,项北的左腿骨折了。一截骨头破肉而出,鲜血直流。
地下拳场表面整治无方,然而毕竟是黑色地带,想混的久,大家都默守一套规则:
打断谁的腿,要还一条。
黑得通透的道理。出来混迟早都要还,残酷但公平。项北自然知道这个道理,对奚野嘶喊:“我没惹过他!我没有——”
“那个裁判哪来的?”奚野头疼不已,才发现裁判也是个生面孔,无视选手注射兴奋剂不说,还吹了黑哨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项北抱着膝盖在地面撕心裂肺地恶吼。
一向处理事情游刃有余的时迩跟在陈情身边多年,也看了大大小小不少的比赛,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血腥场面,难免慌了神,“少爷,这怎么办……”
奚野只是搏击队表面的经理,SNOW倒闭后,他和原来那群队员能发展到现在,全靠陈情在背后支撑。
按理说,现在是在老板眼皮底下出了状况。
陈情提了提气,拧眉睨了项北一眼。平静地阖了阖眸,“送医院。”
“对对,快,送医院。”奚野额头冒冷汗,慌忙打120。
陈情心底蕴出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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