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少了个人一样的转。
褚文墨虔诚的单膝跪地，就像一个面对公主效忠的骑士一样，细心的给椅子上坐着的人鱼尸体换绷带。
“哪有这么麻烦，一具尸体讲究这么多。”凌云止扬起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，平常状态的他就像一个普通的温和人鱼，贤惠文静。
然而互相心知肚明，这只是掩盖在惊人罪恶上的一层伪装的人皮，包裹在里面的存在是那样的血腥残忍却又引人飞蛾扑火。
蔷薇爬藤已经被凌云止隐藏起来了，除了身上缠绕的绷带之外毫无异状。
褚文墨穿着衬衣，大开的领口可以看到斑驳的痕迹伤口，脖颈上的掐痕有一种凌虐般的美感。
他亲吻着人鱼腿上的纱布，唇印在上面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僵硬。
的确是一具没有腐烂的尸体。
“我如果能早点遇到你……”他英挺完美的五官配上长长的睫毛，凌云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看到的是一片美景。
原本是被绝望的美丽吸引的迷途之人，如今看到心上人身上淋漓的血迹伤痕，竟只觉得心口抽疼。
他想这只人鱼一直都好好的，即使他面貌怪异而普通，他也愿意和他一辈子。
凌云止捏起褚文墨的下巴，眼眸是浓艳的猩红，这浓烈的邪恶已经无法褪色，发生的已经发生了，人鱼微微一笑。“想这么多干什么呢？”
不过是，妄想罢了。
将军这么大的人了，还抱有这种幻想么？可笑，可悲。
褚文墨神色被刘海的阴影遮挡，一言不发的给他更换绷带，目光所触皆是无法愈合的惨烈伤口。
毕竟只是一具尸体罢了。
浓烈翻滚的鬼气能让它永不腐烂，却不能让它恢复生机。
褚文墨挣脱他的挑起下巴的手，默不作声的亲吻舔舐着人鱼身体上纵横淋漓的伤口，将那些渗出的红黑血迹一点一点的舔干净，丝毫不在意自己亲吻的是怎样的可怖存在。
“嗯？”
凌云止察觉到不对，撩起了他的刘海，果然看到一点湿痕顺着他的脸颊，一滴眼泪滴在了地上的绷带上。
居然哭了。
“好啦，乖啦。”仿佛任何一只普通的娴静人鱼一般，他第一次轻柔的抱住了男人劲瘦有力的优美身躯，神色是少有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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