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报仇的他，将会沦落成为天下笑柄，被世人耻笑。
所以知道离去才是最适合的选择，但偏偏许国公无法移动脚步。
因为脸面也很重要。
沧州柳氏的颜面，一朝被摧毁，再想建立就难了。
名声这东西，对于大族而言，那是实实在在的利益。
沧州柳氏的名声坏了，未来与其他大族联姻，他们就会不会考虑沧州柳氏了。
尤其是他们乃是将门，最为注重的就是这张脸，要是被冠上无胆鼠辈，那么一辈子算是毁了，再无任何前途可言。
这影响的不光是自己，也是沧州柳氏族人。
这一刻许国公真的后悔了。
自家长子柳无岱的死亡，与窦长生关系不是太大。
许国公也发现了端倪，被人栽赃嫁祸的可能性更大，可却是为了博取太子的注意力，这才默认了这一件事情。
但谁能够想到窦长生崛起的这么快，去佛州前尽管出身显赫，可也就那样。
但借助着佛州之乱，成为了佛子，一跃而起成为了当世大人物之一。
本来非常正确的选择，如今却是显现的幼稚可笑。
许国公站在原地，心中已经快速做出了选择。
投降窦长生，可能会获得窦长生的清算，所以投降不一定保命。
那么就只能够一条路走到黑了，彻底的倒向太子，如今窦长生势大，可也不代表着太子就弱了。
太子为储君快要二十年了，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多少人投诚，汇聚在太子身旁的世家大族数不胜数，付出了这么多成本，不是想要跳车就能够跳车的。
太子依然处于优势，毕竟他是储君。
就算窦长生是嫡长子又能如何？
君臣已定，他见到太子，也是要行礼的。
李长烨看着许国公，能够清晰看见许国公神色变化，显然是内心中正在剧烈的挣扎，冷笑着开口讲道：“你没有选择，只能够一条路走到黑。”
“可这一条路，注定是走不通的。”
“太子和大殿下谁胜谁负，我是不知道。”
“可我知道你如今已经沦落成为二人角力的目标，注定乃是炮灰。”
“你死定了。”
“沧州柳氏千年世家，兴盛了数百年，注定要消失了。”
“充其量只是早晚而已。”
“这一次大殿下要摘星楼万仙阁，不是因为摘星楼好，而是你在摘星楼。”
“要借此让你颜面扫地，让你愤怒，让你朝着太子靠拢，借此把太子拉下水，拉开双方争斗的序幕。”
“作为开幕人物，伱虽然实力不弱，家世也显赫，但依然活不下来。”
“毕竟四王八公，你只是八公之一，而不是四王。”
“进是死，退是死。”
“真是悲哀啊。”
“堂堂许国公，权势滔天，只是对大殿下生出恶意，就沦落至此。”
“我代表着摘星楼已经表态，接下来就是你赖着死活不走了。”
“我打不过你，但笑和尚马上到了。”
“你打不过他，再加上我帮衬，你必败无疑。”
“你只有一条路，去向太子求援，求得太子庇护。”
“这是朝着深渊前行，明知道是死路，但不得不选择。”
“不，不需要笑和尚了。”
“大殿下的头号马仔，萧王之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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