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听说了，她可爬过很多人的床呢。
“听说小陈总十九岁的时候就在英国开赛车了。拿过很多冠军，太厉害了吧。”
“谬赞。”
提琴手拉响缠绵曲，舒缓悠扬的音律拨颤着空气。
沉沉夜色，饮食男女。
觥筹交错，不动声色。
一只白皙的手忽地置于他的腿面。湿凉，柔软，野心勃勃。
是女人的手，却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。
女人，也不是他喜欢的女人。
秦语柔笑意稍浓：“我对赛车很感兴趣，最近要拍的那部片子正好有场赛车戏，一会儿小陈总有空单独给我讲讲吗？”
陈情睨了眼腿面的手，凑近她了些，眸光冷冷的，声音同样冰冷：
“秦小姐何必弯弯绕绕？”
“……诶？”秦语柔一怔。
陈情语气戏谑，弯了弯唇：“你直接问我有没有空睡你，不就好了么？”
“……”
他扬手甩开她胳膊，靠回座椅，不屑地说：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开公交车。”
姜意禾买了支鼻炎喷剂，洗了个澡后喷了喷，药味儿冲鼻，一点都不温和。她一度怀疑自己买了假药。
在屋内走来走去，她开了门去阳台吹风。风一窜入鼻，酸涩感汹汹而来，直逼天灵盖。
忽地，门被敲响了。
捂着鼻子去开门，时候不早了，陈情就站在门外。她有些讶异，楞楞地接过他手里的西装外套，眨了眨眼：“陈……不是。老板，这么晚了，你找我的话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？”
陈情扬脚进来顺便带上门，自顾自地去酒架上取了瓶酒。
肩宽腰窄的男人，背影被房间内稠密昏黄的灯光拢住一片消沉的温柔。
姜意禾把他外套挂在衣架，展开，抖好，为避免皱褶，最后挂入了衣帽间。她走上来，替他找到启瓶器。
陈情动了动脖子，舒缓了一下禁锢在领口一整天的皮肉。
“你今天哭什么？”
他伸出条胳膊，她自觉地过来帮他解开袖扣，把袖子层层叠上去，露出他线条紧实的小臂。
吸了吸鼻子，语气弱弱的：“我没哭呀。”
“你眼睛很红。”他低睨着她，顺手挑了下她下巴，“骗我？”
她笑了下：“真没有……”
他轻轻地叹了声，放开她，转而去开红酒：“我没有无视你。”
姜意禾怔了怔。
所以他是因为这个……来找她的吗？
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职责，他曾也说过让她管好秘书工作分内的事就好。同一酒桌上，插不上话是常事，他怎么就那么在意呢？
“啊……我，”她缓缓地弯了下唇，眉眼染上三分潋滟，语气透着七分娇嗔，“我就是难过你无视我。”
陈情咬着红酒塞，愣了下。
他转眸看了她眼，强作镇定的同时，眼底闪过一丝无法忽视的慌乱。
小女人笑意斐然，开始跟他讨价还价：“所以，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一下？”
红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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